Ruvik

这章微火蜘蛛

Chapter 11

“好了，士兵们，出发前我再重复最后一次，”舱门大开，Peter他们背着降落伞排成两列整齐的站在机舱门口，呼啸的风声让Steve不得不大声吼着和他们说话，“不要和哨兵直接接触，它们不需要更多麻烦的能力了，我们有专门的对哨兵小队，相信你们的战友们！一会儿B队先走，听你们队长的指示前往集合地点。记住，主伞绳在你们的右边，备份伞在左面，想想昨天的训练，我希望你们准备好了！”

 

“打起精神来菜鸟们，这可不是1944年，如果你们谁掉队了，可不会有人去救你们！”

 

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，Johnny！B队进行最后的装备检查，确定没问题后报数！”

 

“1！2！….”

 

“Peter！我还是觉得--”

 

“没问题的Harry！我能应付得了这个，”为了盖过风声Peter抬高音量对旁边的人喊着，“你也当心，我们在下面见！”

 

轮到他了，报出数字Peter来到舱门口，俯视下面遥远的地面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
 

“要我助你'一臂'之力吗？”

 

看到旁边扒着门框笑的一副幸灾乐祸的人，Peter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，真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当上队长的。

 

“准备好Peter！”另一侧的Steve朝他下达命令，“就是现在，跳！”

 

踏出舱门，身体前倾，他张开四肢把一切交给阻力，脑海里回忆着Steve事先给他们讲的注意事项，到达开伞高度后拉动缆绳，降落伞从身后的伞包滑出，他调整着角度跟随下方的队友。

 

“做的不错嘛，对于一个菜鸟来说。”

 

他们的队长此时全身缠绕着火焰，从后面赶上来，面向他嬉皮笑脸。

 

“瞄准空地，小心别挂在树上。我就先走一步喽。”说完，他加速向地面飞去。

 

切，爱现鬼。如果自己有这么酷的能力，才不会像这个人这样每时每刻都要炫耀。好吧，他承认是有点羡慕，不过只是有点。

 

平安落地，Peter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降落伞，从底下爬出来。其他人都已经降落，他们的队长正在清点人数。四周围绕着高高的建筑群，风吹起报纸挂到灯柱上，街上没有军队，没有平民，也没有哨兵。他知道这些都是先遣部队的功劳，Wade就在那里面，昨天训练时他得知他已经走了，据说是屏幕上的那段宣战视频提前了他们所有的计划，自从见到本叔后，他还没来得及和Wade说上一句话。

 

“好了，人都到齐了，我们的目的地是巴克斯特大厦。按照计划，Kitty你去前面探路，虽然我不同意让这么美丽的女士去冒险，但Rogers上尉有时候会变得非常可怕。不过有危险立刻回来，不要大意。”他冲女孩点点头。

 

Kitty就是他在游戏里遇到的另一个Omega，那时她把Peter丢给了两个发情的Alpha，所以当他们在革命军的训练场里再次见面时，气氛多少有些尴尬。Peter其实并不怪她，那时就算她留下也不一定能帮到忙，而且很可能他们两个就都交代在那了，况且要不是逃走的Kitty恰巧遇到了Harry，Harry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位置，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。因此，当他们把这些话都说开之后，作为里面为数不多的Omega，他和女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朋友，至少能有人分享只有Omega才明白的话题了。

 

“你想什么呢，再发呆我们可要丢下你了。”

 

Johnny Storm的话把他拉回现实。

 

“其他人也记住你们各自的职责，我们现在在0区，政府的心脏，就算前方Kitty没有传来警告，也不代表绝对安全，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”

 

他们拉开作战队形，每人负责一个方位，照计划向前前进着。这些都是Steve教的，听人说他以前参加过变种人和人类的第一次交战，所以才会对一切这么了解，不过也有人说是谣言，原因很简单，大战结束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，战争浩浩荡荡打了10几年，那时的战士如果活下来怎么说也该有八十多岁了，从时间上说不通。但说不清为什么，Peter心中隐约有些相信这些谣言，他总觉得有时能在Steve身上看到过去留下的东西。

 

“都说了不要走神了，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这边攻过来，我们会团灭的知道吗。你到底想什么呢。”

 

叫做Johnny的人走过来，和他保持同样的速度前进着。

 

“我在想Rogers上尉的事。”Peter如实回答。

 

“哇哦，没想到你这么直白。我承认上尉确实很有魅力，但现在不是时候，菜鸟。所以我才不愿意带Omega来上战场。”

 

“我以为性别歧视很久以前就消失了，而且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只是在想他真的经历过那次战争？”

 

“首先这不是歧视，关心身边的Omega是我们的本能，其次，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。”

 

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答案，Peter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

“那时他是人类的英雄，没有人不崇拜他，他甚至成为了国家的象征，人们都管他叫Captain。”

 

之前Peter一直以为上尉只是军衔，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。

 

“那为什么他现在选择帮助我们，这不是很矛盾吗？而且时间也对不上啊。”

 

“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时机，如果你真这么想知道，等我们回去我可以慢慢告诉你。”

 

旁边的金发男孩故弄玄虚的笑着，虽然Peter没有感知未来的能力，但此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

“其实仔细想想，也不是很想--”

 

话说到一半，入耳式的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Kitty的声音。

 

“队长，我到达预定位置了。”

 

听到她的声音，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。

 

“你怎么样，没遇到状况吧。”

 

“没有。一路上都很顺利，只是巴克斯特这里有军队驻守，我从外面只能看到10个人，不知里面情况如何。要我进去看看吗？”

 

“不了，你现在回来跟我们汇合，我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划。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，”

 

所有人等着他的指示。

 

“不是说好叫我Johnny的吗？亲爱的。”

 

“我拒绝，队长。”

 

Peter隔着耳机都能感觉到对面Kitty的白眼一定已经翻到天上去了，其他队员也都幸灾乐祸的笑起来，要不是街道上萧条的景象，谁又能想象到现在是战争时期呢。

 

经过这件事，再加上听到前方没有危险，他们总算是放松下来。原本计划是他们这边负责扫清上路，吸引火力，而另一队走地下，直接进入巴克斯特大厦，无论哪边先找到监狱的位置，另一边就负责支援。看来他们这里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，不知道Harry那边如何，不过有Steve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。

 

0区上空六英里，S.H.I.E.L.D空中母舰内：

 

“你看到了吗？嗯，对，和预想的一样。你有多大把握？”

 

戒备森严的士兵端着枪站在舰内每个角落，女性指挥官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Johnny和Steve两队人的行迹。

 

“好，那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

她挂掉旁边的通讯，向其他人发出指示。

 

“Maria Hill呼叫全体空中部队：只负责支援，不要开火，等待下一步命令。”

 

Stark大厦顶层：

 

“有句老话，Jarvis。敌人能至你于死地，但只有你的朋友才能真正伤到你。这些年来我一直周旋于政府那群人之间，他们惹毛我，羞辱我，激怒我，但最终成功伤害我的却是Steve。”

 

“也有句老话，Sir。忠于大的真理常常需要背叛小的真理。”

 

“你觉得我这么做是正确的？”

 

“您知道我永远在您这边。”

 

“是啊，是时候出发了。”

 

与此同时巴克斯特大厦地下：

 

“我靠，怎么是你。哥还以为能在这见到哥的甜心呢，二选一都选不对是个什么概率。”

 

Wade一行人碰到了Steve小队，看到里面只有Harry却没有Peter的身影，他立刻痛苦地咆哮出来。

 

“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吗？别大吼大叫的，你让我头疼。”Harry揉着太阳穴尽量远离这个噪声制造机。

 

“Falcon，Wade，你们怎么会在这？其他人呢？”

 

“他们去支援B队了，队长。”由于Wade还在发疯，Sam只好自己解释道。

 

“你们比预定的时间早太多了，哨兵呢？”

 

“事实上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。我并不认为政府出动了全部战力，从昨天开始那些哨兵就都是守大于攻。就算我们临时决定的突袭，他们也不该这么没准备。”

 

“没错，就算是哥都觉得这里面绝对有猫腻。”Wade抱着双臂面向Steve。

 

“所以，你们认为这是圈套？”

 

“我们认为我们应该马上离开。Goliath和Matthew去通知B队了，我想他们也应该撤退了。”

 

“实际上，我认为你们哪都去不了。”

 

身后的铁门重重落下，封死了他们来时的路。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支队伍，说话的人全身包裹着战甲，浮在半空中，在他身后全是变种人。

 

“谢了，斗篷、法师，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。”

 

Steve死死盯住眼前的人，皱起眉头：“好久不见了，Tony。”

 

“是挺久的，久到我几乎都要原谅你们了，”他稍微停顿一下，“我忍不住注意到，这有几个熟悉的面孔，我向神盾为你们争取了最后一次特赦，只要你们现在站过来，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。”

 

“多谢，但我宁可碰碰运气。我们都在为了正确的事而战，站错边的是你，Tony。”

 

“正确？昨晚的偷袭，如果不是我们把民众转移，你知道你们和哨兵交战会死多少人吗？”

 

“这绝非我们的本意，”Steve摇头，“但变种人不该被人类奴役，或者变成政府用来战争的走狗。”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Tony身后的人们。

 

“队长，求你，我知道你很愤怒，也知道13区的存在有违我们一贯的理念，可这已经不是战争刚结束的时候了，你要相信这个国家在慢慢改变，人们在慢慢从变种人带来的恐惧里走出来，可这些都需要时间，你们的做法只会让一切又回到50年前，人类和变种人势不两立的那段日子。”

 

“我给过你时间了，Tony。”

 

“所以，我们要开打了？”

 

“放马过来。”

 

几分钟前，巴克斯特大厦顶层：

 

“你确定是这吗？我们已经被他追了快一个世纪了。”

 

Peter向前全速飞荡，Johnny在他旁边飞着。

 

“伙计，你到底怎么惹到他了，我猜他一定很讨厌你。”

 

向后看了看穷追不舍的水人，Peter有些无奈。

 

“这个说来话长。你说的地方还没到吗？”

 

“下个转弯就到了，不过你得负责把他引进去，我没办法进去。”

 

看到了。Peter跳进一个封闭式的房间，身后的人果然也跟了进来。

 

“玩腻了吗？正好我也差不多要失去耐心了。”

 

看到他被自己逼到一个死角里，水人渐渐放松了警惕，没察觉到房间里正在下降的温度。

 

是时候试试出发前本叔给自己的这个小玩意了，Peter按动腕部装置的开关，向面前的人射出蛛丝，只不过这次是带着电的。那人立刻惨叫出声，浑身抽搐着。

 

哇哦，这可比自己想象的厉害多了。Peter离开房间，关上厚重的大门，旋紧上面的保险锁，旁边的Johnny立刻把操纵杆拉到最大。

 

“我说，谁会在大厦顶楼建一个这么大的冰柜啊。”

 

“很明显这栋大厦的主人就会。”Johnny耸耸肩。

 

“你是怎么知道它的位置的？”

 

“这个说来话长。不过也多亏你无论做了什么让他这么记恨你，我们才为Matt他们争取了时间，希望Kitty已经找到打开监狱大门的办法了。”

 

当Peter和Johnny再次回到房间里时，他们发现里面多出了三个人。其中一人的身体变长缠住了Matthew和Goliath，其他人都倒在地上，画面说不出的诡异。

 

“Reed！放开他们。”

 

“不可能，除非你们投降。”

 

“Johnny，Peter，小心！他们是传送能力者！”Kitty向他们大喊。

 

话音刚落，其中一人在他们面前张开斗篷，另一个人从里面出现，把他们控制在空中。

 

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，Reed！如果Sue在这她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。”Johnny身上的火焰冒出又熄灭，他们依然无法挣脱控制。

 

“相反，Johnny，她非常赞同我的做法。”

 

被叫做Reed的人手臂再度伸长，在电脑上按出几个字符，然后按下了启动键。

 

巨大的传送门在他们面前开启，周围的空间被拉扯扭曲。

 

“既然你们执意要去42号监狱，那我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了。斗篷、法师，把他们丢进去。”

 

地面上亮起他看不懂的符文，一些质量较轻的物体被卷进传送门里，Peter只记得眼前一黑，身体瞬间失去了重力。下一秒他们所有人尖叫着出现在另一个地方，坠落感突然停止，他睁开双眼，明亮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疼。

 

揉了揉酸痛的眼睛，他看到Steve正关切地看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他们。

 

“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把他们弄进来吗？”

 

“没办法，政府看着呢，我必须要让他们以为你们是被抓进来的。话说刚刚我们说到哪了….”

 

Peter从地上爬起来，晃了晃身子，视觉刚适应这里的光线，就看见Wade朝他扑过来，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里全是惊叹号。

 

“Peter~~~~”

 

但是自己被旁边的Harry拉了过去，刹不住车的Wade撞上了同样刚刚爬起来的Matthew。

 

一边的Steve和Tony还在密切交谈着什么，Peter没去在意，也没来得及问他们在哪，因为他们这边的气氛诡异的可怕。

 

此时，Wade和Harry正站在他两边，Peter被他们夹在中央。寂静笼罩着他们三个，和周围队友们吵闹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，就连平时一刻都不肯闭嘴的Wade也少见的保持着沉默。

 

糟了，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两个人会碰到一起，他们看上去都在等着自己开口，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他们在这打起来。

 

“咳，Harry，这是Wade。Wade，Harry。”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紧张，Peter慌乱地为他们作着介绍。

 

两人在Peter看不见的地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，Harry适时地伸出手，扯出一个笑。

 

“Wade是吧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 

“我也是，我听Peter说过你，听说你们是朋友？”握上那只向自己递来的手，Wade故意在朋友二字上加重语气。

 

“对，最要好的那种。”

 

他们在暗中互相较着劲。Peter尴尬地立在原地，不知道该把手放哪，他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。

 

“Peter，你过来一下。”

 

感谢上帝，Steve简直是天使。

 

“你就是Peter？”

 

看着Steve和他身边的人，Peter感到奇怪，他认识这个人，昨天出现在屏幕里的就是他，但他们不应该是敌人吗？对面的人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，连忙向他伸出一只手。

 

“Tony Stark，我曾经是你父亲的同事。”看着男孩在Steve同意后回握自己，他松了一口气，“上帝，你和Richard简直一模一样。不知道你叔叔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你父母，关于那件事，我感到非常抱歉……”

 

Peter视线离开的一刹那，Harry和Wade立刻松开了对方。

 

“天，刚才那可真是哥人生中最诡异的两分钟。”Wade舒出一口气。

 

“你能不能小点声，”看了看一旁正与Steve和Tony谈话的Peter，Harry小声呵斥他，“我警告你，要是让Peter知道我们之间那个小小的比赛，我们就都完了。” 

 

“伙计，明明是你声音比较大好吧。不过你说的对，既然我们都同意不干涉对方，我建议我们以后不要同时出现在他面前。” 

 

“那你有什么办法避免这个吗。”他怀疑地看着Wade。

 

“我们可以一人一天，轮到谁在那一天里他就完全属于谁，另一方不准出现。怎么样，简单又公平，哥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
 

“很好，天才。问题来了，今天归谁。”

 

他们看着彼此，没人愿意让步，但是Peter随时都有可能回来，他们必须在那之前达成协议。

 

“国际惯例？”Wade举起拳头。

 

Harry挑眉。

 

“剪刀，石头，布——”

 

“Damn it！”

 

身后传来Wade的惊呼，Peter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，发现那两个人还没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，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
 

“三局两胜？”看到Peter回过头来看他们，Wade小声跟旁边的人说。

 

“门都没有。”Harry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。

 

“…事情就是这样，也替我向你叔叔婶婶表示歉意。”

 

“我明白了，Mr Stark，感谢你愿意亲口告诉我这些。”

 

对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，虽然他的战甲硬邦邦的，但Peter觉得这个人也许并不可怕。

 

“好了，大伙，我有一件事要宣布。”一旁的Steve朝已经进入休息状态很久的人们开口道。

 

大家立刻围了过来，Peter转身走过去，看到Wade垂头丧气的背影，不解地看向身边的Harry。

 

“他怎么了？”

 

“谁知道，可能是吃坏肚子了。”他话里带着笑意。

 

咦？Harry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，看来他跟Wade相处的不错，真是谢天谢地，不然他们真打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要帮谁。他是说他当然会帮自己的好友，毕竟Wade又不会真的受伤……

 

就在这时Steve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

“这位Mr Stark我想你们都认识。没错，他代表政府，但从今天开始，如果必要，我要你们全力协助他。”

 

一片哗然。

 

“队长，你疯了吗？你要我们帮助政府？”说话的是Johnny。

 

“不，并不是要你们协助政府，”Tony一边拦住正要开口的Steve一边解释道，“事实上我也并不完全拥护政府。经过今天我想你们都明白了我们彼此的实力究竟如何，倘若我们真的打起来，无论哪一方必定都会有死伤。再加上我们一旦放出全部哨兵，你们绝对不会占优势。但我今天来并不是要逮捕你们，我是来邀请你们和我一起改变这个国家。”

 

“可我们现在已经在监狱里面了，不是吗？”

 

“确实如此，但同时我们也在负波带里，只有通过我们制造的入口才能进来，而且这里都是我信任的人，只有在这我们才能真正交谈。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，“相信我，没人喜欢战争，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理由。这些年我以及其他一些对政府抱有不满的人，一直试图弄清楚一件事，那就是怎样才能在伤害范围最小的情况下消除13区的概念，我们总共写下了100种方案，而这里就是第42种。”

 

发现没有人打断他，Tony继续解释着。

 

“在革命军忙着准备和政府开战的时候，我们也没闲着，政府对付变种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哨兵，我知道一旦战争开始，你们肯定会全力应战，可你们和哨兵之间的战斗势必会带来巨大的伤亡，这是我们最不想面对的。所以，很多年前我们就已经着手渗透哨兵的程序，虽然很困难，不过不是没有可能。直到最近我们开始成功了，但还不是全部，我们还需要两周的准备时间，只要哨兵瘫痪加上我们这边倒戈，政府里那些贪生怕死的人自然会投降，民众们甚至都不会知道这一切。现在政府认为你们已经被捕，而我对你们的全部要求，只是在这两周内无论如何不要发起任何行动。”

 

“那如果你们失败了呢？”

 

“如果我们失败，那无论是按你们的想法推翻政府还是打败我们，我绝不会加以阻止，不过我要提醒你们，倘若真的要用最原始的办法让另一方屈服，你们不过是把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关系越推越远。”

 

人们安静下来，好像都在思考这一番话。

 

“只有两周，Tony，那之后我们还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。”

 

“当然。”

 

“首先，被你们关起来的人我们要带走。”

 

“可以，本来抓他们来就是为了引你们过来，实际上他们就在你们身后那个房间里。”Tony示意不远处的一扇铁门，Wade正倚在门框旁边的墙上。

 

Steve走过去，转动把手，Wade也探身进去：“嘿，小狼獾，瞧瞧谁来救你了。”

 

“Logan，Scott，你们没事--”Steve的话卡在一半。

 

“靠，你们不懂什么叫敲门吗！”

 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，Logan，我好像听见队长的声音了。”

 

“不，没事，放松Scott，别睁眼。”

 

Steve关上门，清了清嗓子：“我们讨论一下待会儿回去的问题。”

 

当他们再次回到母舰上，他们被要求去医务室例行检查。Peter穿好衣服正准备回去，不知从哪跳出来的Johnny一只手撑着墙，挡住了他的去路，脸上露出一个本人认为很帅气的笑容。

 

“你知道，今早的提议还有效，我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？”

 

“嘿，别靠过来火柴棍，你热死了（youare hot）。”Peter推着他。

 

“谢谢，你也是。”他故意曲解Peter的意思，冲他眨了眨眼，然后离他越来越近，贴在他耳边，“如果你不喜欢食堂，我们可以去我房间，一起看个电影…”

 

“抱歉，他今晚有伴了。”Harry从一旁走过来，把他拉到身后，威胁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，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外面走去。

 

“你得离那个Alpha远点。”

 

“别这样，Harry，他只是一个朋友。”

 

“这么说我们不只是朋友了？”Harry停下脚步面向他，眯起双眼。

 

“我们讨论过这个了，Harry，我--”

 

“Peter！”梅婶从远处走过来拥抱了他，“谢天谢地你没事，我就不该同意本，让你跟他们去什么任务。”

 

“没事的，Aunt May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。”他拍了拍梅婶的背，环抱着她。

 

“真令人羡慕，不是吗？”Jonny从后面走过来站在Harry旁边，看着面前和自己亲人团聚的Peter，“看着他，让我想起在Sue和我小的时候，我们只有彼此，我甚至不记得我的父母了。作为变种人，有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像他那样，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，不知道Peter意识到他自己有多幸运没有。”

 

Harry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沉默着。幸运的何止是Peter，自从认识了他，自己的人生就像是深海里照进了一道阳光，在他第一次到他家庭做客时，他就明白了自己好友身上那股温暖究竟来自哪里。自己能遇到他，遇到他的家人，是他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。而Peter就是有一种魔力，不断吸引着他们这类人义无反顾地扑上去。

 

“祝你好运，伙计。但如果哪天让我看到他在飞船某个角落里流泪，我可不会犹豫把他抢走。”金发男孩拍了拍他的肩，转身走了。

 

虽然自己很少在意什么，但伤害Peter绝对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，Harry在心里默默回答他。

 

tbc